空白期
卸载lof了,等写完人物理解or换推再上线

Flower【大师中心】

•解禁的内容,勉强算是赌局 的番外

•想要评论,请给我评论欧内盖😢(被蝉的冷创死)(淡笑并死去)


“你什么时候养的花?”

萨满对着圣所的领袖这么说。

自然,格格不入的事物就总是更加显眼。萨满一进房间就注意到多出来了些什么,很快他的视线就落在了那张三虫宽的桌子上,左上角空出来一个位置,有虫把文件往手边挪了挪,在那难得挤出来的空位上摆放了一个圣所里随处可见的透明玻璃容器,细口瓶里面盛了约三分之二的水,其中插了一朵鲜花。一朵,也只有那么一朵。

红色的花瓣往下微垂着,墨绿色的枝条垂入水里,被水面切割错开。萨满的视线毫不客气地停留在上面,最后向对方投来了质疑的目光。被询问的对象只是埋着头整理今日实验的数据,他在心底因为萨满不合时宜的刨根问底感到不满,明面上也不好展露出来,只是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不过是近几日……有虫捎给我的。”

他并没有把那个赌局同萨满提到过,那与他们之间的合作无关,况且合约里并没有提到把这种琐事也要让对方悉知。

萨满随便从旁边拉了条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接着谈起了自己住在雾之峡谷与皇后花园交际处的亲戚,在那里苍翠的藤蔓与细碎的杂草蔓延进住所的内部,是神明梦境的延伸,有着不同于泪城的生机勃勃。

“这花太娇气,就像城东那些贵族一样艳俗。”萨满最后看了一眼摆放在容器里的鲜花,却也没有提出来说要把它如何。

的确是有那么一些格格不入,它就像是混入沉静中的一抹喧闹,打破了圣所固有的旋律,并不知晓是谁往古书里洒了一点胭脂,但总会因此而多看几眼:鲜花在泪城并不常见,从苍绿之径运来的花经过了鹿角虫的颠簸总显得失去了生气,更不用提那些用来运货的贝壳车。物以稀为贵,鲜花的价格自然可观,它们往往盛放在贵族的花瓶里,而不应该出现在学者的桌面上。

这么一朵花失去了根,也自然是没有办法长存,那鲜亮的颜色会如同濒死的光蝇一点点暗淡下去,接着会落下几片花瓣,落在摊开的资料和文件上,落在批阅文件的手爪边。手爪停下进行的动作,伸手拾起其中一片,坚硬的外壳摩挲过花瓣的脉络——所有美艳之物最终都要归为尘土。

无论他们如何作想,花依旧按时送来,与之送来的还有一封信。信里夹着一张价值三千吉欧的支票。送信的战士不敢毁坏这朵看起来娇嫩的花,连走路都是小心翼翼,生怕磕绊到一点:于是摆在领袖桌上的那支鲜花,看起来似乎一直都是新鲜的。

“……艾米莉塔。”他在心里默念着落款上的署名,这位仅有几面之缘的“笔友”,平日里紧皱的眉稍稍舒展些。他对于当初自己答应这蛮不讲理的要求已经没了多少脾气,只是将这些信收纳在抽屉的角落,连同那些死去的花。

直到第二次瘟疫爆发,城东与城西的沟通终于失去了联系,圣所不再收到这封附赠着鲜花的来信。圣所的领袖也不曾提起违约的事,对于他来说,有些事更值得他去做,他必须做。

某一日,助手向领袖的办公室走去,那扇门并未关,半掩着露出其中装潢的一角。领袖自然不在,他还在实验室里往手中的本子上记录数据。助手记得他的叮嘱,要来取一份几日前的研究报告,就摆放在桌上文件堆叠形成的山峦的某个夹层里。

这是他第一次被允许来到领袖的办公室,若不是人手实在告急,这件差事也轮不到他。他自然遵循教诲不敢擅自翻动,拥有好奇心是件好事,但是不能用于探求不该探求的地方。而当他抬起头的时候,突然看见了摆在左前方的容器。的确是圣所里随处可见的容器,按往常都是盛放着提取出来的灵魂,而在这里——

花,已然干枯不知道多久。他看不出最初是什么颜色,只看到了暗沉的红,这样子是好久没有人动过,容器上满是灰尘,里面干燥得连一滴水都没有。他难免去想若是在盛放的时候会是如何灿烂,但最终只是撇了撇嘴。

有这样一朵死去的花摆放在桌面上实在是不合适,于是他伸手去取,花瓣干枯易碎就像纸张,在手爪里捏的咔咔作响,他只是把它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丢,拍拍去手爪中的碎屑,取了一旁的报告就离开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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