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期
卸载lof了,等写完人物理解or换推再上线

赌局

•全部捏造,角色ooc有,灵感来源↓cakes老师的永生组漫画 

•关于一场永恒的艾米丽塔和圣所领袖的永生赌局


艾米丽塔第一次遇到圣所的领袖,是在一场贵族的宴会上。作为泪城贵族里的名流,宴会俨然成为了她生活的一部分,她连血液里似乎都流淌着香浓的酒水。长此以往她也早已厌烦了应和,好在她善于掩藏和伪装,似乎这种技能与生俱来。

又一场酒宴。

这次的宴会由上层举办,邀请了首都绝大多数有地位的贵族,甚至还有王宫里的大臣,她看向人群的中心。年轻的城主被众人包围,如同众星拱月,那时候他还尚未带上那个面具——她不清楚其中含义,想来不过就是王的某个决策,他只不过是执行者。

她不想凑这个热闹,于是特意寻了一个冷清的角落,途中还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香槟。

她额首,冷眼看着那群虫子:“愚昧无知。权利与财富不过是短暂的,只要活得够长久,什么都能拥有。”

“这话在宴会上说出来可不妥。”

她侧过头,有谁把自己藏在了某处阴影下,悄无声息,以至于她一开始都没有发现。她的视线滑落在地上的长袍,往上看去:她认出来这是圣所的领袖,那个大有名气的蝉族学者,她在泪城的各种仪式上曾看见过他,无论台上台下总是满脸的不情愿——她把它归为学者的迂腐气。上台自然要有伪装,至少也该笑脸相迎,荣誉不会赋予满脸悲苦者。

面对这如同警告的话语,她并未收敛,也没有任何想要收敛的想法:“我会活得比所有虫子都长久,久到见证所有虫的结局。”

“……看来您和他们的志向完全不一样。”学者的眼神落在了远处宴会的中心,那位城主正在致辞,零落的掌声同他们的谈话声混在一起。

“要知道,不是所有虫都想整日醉生梦死,他们自知生命短暂无常所以才要挥霍。”

“哼…您口中的不朽看起来有些廉价。”

廉价?

“我也会见证您的结局,大师。”

“容我原话奉还,小姐。”

学者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目空一切,画地为牢,甚至不愿意好好说话,看见他们的臭脸就能倒了三天胃口。她在心里把对方从头到脚都骂了个遍,脸上却是笑着问他:“要下赌注吗?来赌我们谁活得更长。”

她不等对方开口,接着说:“如果我输了,我会将全部遗产划入您的名下,包括我在城东的几套房产。”

学者脸上的神色有了一瞬间的迟疑,他并不想参与这个荒诞的赌局,但他知晓能来到这场宴会里的都是上层贵族里的名流,他们其中随便一个的全部家当拿出来都能重建一个圣所。

“但如果您输了——那请让我继承圣所。”她把尾音拖得很长,同时观察着对方脸上的神色。

“您要的太多了。”

“好吧,好吧,”她眯起眼往学者身上看去,最终落在了他胸前乳白色莹润的圆扣上,“如果我赢了,那我会拿走那个,毕竟这些都会成为您身后之物…如何?”

圣所的领袖沉默了一小会,艾米丽塔在一旁疑心他要反悔,她知道这枚圆扣象征着什么:被王所承认的地位与荣耀。

“成交。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签署合约。”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终于点头。

艾米丽塔往他手里看去,一杯寡淡的树根汁液,她的目光扫过,噗嗤笑出了声。她问他为什么不喝酒,明明这场宴会上的酒品都是免费的。他推辞自己并不适合饮酒。

“你们圣所学者的品味真是古怪。”她评价道,同时举起手中的酒杯,向身边的领袖示意,“为我们的赌局干杯。”

对方没有碰杯,她自觉无趣却又不好直接表露出来,只是勾了勾唇,转了一下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在那之后不久,她收到了从圣所送来的合约,白纸黑字的一卷,上面有圣所领袖工整的签名。她盯着那个签名好一会,想着字如其虫,连个签名都是一板一眼的。送来合约的是一名配着剑的战士,青涩的脸上有些拘谨,他先是道明了来意,甚至还要在她面前朗读一遍合约,当然,在他磨磨蹭蹭完成一切仪式之前,她不耐烦地夺过他手里的合约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往他手里塞了几枚吉欧作为小费,然后招呼仆人送他出门。

瘟疫扩散开来,但尚未到封城的地步,贵族门依旧过着他们夜夜笙歌的生活。而学者在受命进行灵魂研究之后,更是深居简出,艾米丽塔再也没有从任何宴会里看见他的身影。

他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的她。

她记得那个领她入门的战士,是上次的那个信使,他变得愈加沉稳,就像是换了一个虫。她暗暗揣测着他的变化,这是她第一次来到圣所,所有的学者都在忙碌着,如同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又消失。

她终于看见了圣所的领袖,他坐在桌前,手边堆叠着一摞文件。那个战士把她送到这里后忽然就消失了,她甚至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去的。

“您的气色还算不错,大师。”

学者没有抬头,他翻阅着手中的文件:“如果您只是来检验我们的合约,那何必走这一趟?我记得城东到圣所的路不算近。”

“否则我要如何知道您还活着?”她抬手按住了文件,“您需要给我您还安好的一个证据。”

被强行打断了工作的学者没有任何掩饰地叹了口气:“……您想要我做什么?”

“每个月给我写一封信,同时我会支付一笔劳务费。”

“这会给文书增加不必要的工作。”

她伸出手,比了一个数字:“一千吉欧。”

“吉欧不是万能的。”

“两千。”

“您不能……”

“三千。”

圣所的领袖叹了今天的第二口气:“我会安排的,每个月中旬如何?”

艾米丽塔只当作自己把握住了对方的软肋,于是欣然应许。

“您要如何支付起永生的代价?”

在她起身出门的时候,圣所的领袖发问到。他的声音沙哑,轻飘如同喃喃呓语,她讶异地往后看去于是撞入了他的视线。那种感觉无法描述:沉重、压抑、死寂。于是她避开了那道目光,哼着歌推开了圣所的门,她决心不会再踏入此地,除非是到迎接自己的胜利之时。

时间过了很久,久到她早已忘记了时间的概念,在门外被感染的士兵迈着齐整的步子游荡,他们在梦里还在执行着生前职责。唯一一次有一个矮小的虫,一身破烂的灰色蛾翼披风,背着一把短小的骨钉来拜访她——看起来只是误入,它没有说任何一句话,沉默着听完她的抱怨后就离开了,神色匆忙。

……他会死在门外游荡着的卫兵手里,没有谁能比她活得长久。她压住了想要叫住它询问它是否见过圣所领袖的欲望,只是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着腿,神色高傲,仿佛自己已然是个胜利者。

然后有一天,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她说不上是什么具体的日子,她踟蹰着往外看去——那些被感染的躯壳颓然倒在路中,悄无声息,连那连绵不绝的雨也停了下来。于是她久违的出了一趟门,穿过漫长、空寂的走廊,那些电梯居然还能使用……她拨动开关,缓缓上行,偏头往下看去:一座死城。

她不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她步履飞快,心脏狂跳,呼吸急促。她一路走——畅途,没有任何感染者拦住她,同样也没有多少活着的虫。除了在路上她看见凭空多出来了一家古董店,半掩盖的门里一只年迈的虫正收拾着满桌子的漫游者日记,他的左手边堆满了圣巢印章。

她一路奔向圣所,却在那精美的银质雕花大门前迟疑了一下。她看着那熟悉的门,断定里面早已不是自己当初所见的光景。的确如此,没有任何学者的身影,城内的死寂蔓延入整个圣所,甚至更甚些。她在沿途看见了倒在半路的死尸,散落在地上的石碑,那些储存着灵魂的容器到处都是,散发着柔和且永恒的光。

她越往上走,预感也就越强烈。直到她站在屋顶往下看去——一座隐蔽的坟场,尸体堆积如山。

“您要如何支付起永生的代价?”她突然回想起圣所领袖曾对她说的那句话,她突然明白了那一刻他意味深长的眼神。所以这些、这些全是他口中所支付的“代价”?

破损的玻璃,割裂,散落满地,她从中看见了熟悉的背影,于是她踉跄着向他走去。是的了,那是圣所的领袖,他躺在成堆的尸骸里,腹部赫然横贯着骨钉所留下的巨大伤口,他干瘪着,好像比她记忆里小了整整一圈。她跪在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领,用力拉扯,似乎要将它撕裂。她看向他空洞的眼神,笑得撕心裂肺:

“大师,大师?看呐,我还活着!永恒的艾米丽塔还活着!这场赌局是我赢了…我赢了!!”

她停顿了几秒,被这无名狂喜压迫的她有些喘不过气,她定定地看着学者无神的眼,如同自言自语般埋怨:

“……可你还没有吻过我的手背。”

没有回答,也得不到回答。于是她在空无一虫的圣所里高歌,晃荡着狂乱的舞步,她笑着、大声笑着,庆祝这无虫见证的她在这场赌局里赢得的胜利。

END


灵感来自于一个短漫,是借用的梗,被我非常ooc的衍生了一下。原作里两位是否有联系我并不知道,但是感觉他们的互动会很有意思,没有任何的CP向意味

其实明明先写的蝉水仙结果把这个阴间故事先写完了www下面可能会写点水仙,蝉水仙真的很香T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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